睡着了喜欢往人怀里滚,还把人家衣服扯乱,是什么个毛病?
卫霜戈面无表情的戳戳顾持柏的肩头:“醒醒,太阳晒屁股了。”
顾持柏闭着眼睛,握住卫霜戈的手指,困顿道:“别闹。”
卫霜戈:……
看这反应,他昨晚又让顾持柏不得安生了。
“顾持柏你说你图什么?”
顾持柏轻声说:“图你在我身边。”
卫霜戈蜷起手指,情啊爱啊什么的,他实在无法理解。
他想问顾持柏,有没有想过,如果以后他提和离,要怎么办。
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顾持柏听了肯定会难受。
遂作罢。
反正他都快习惯了,没影的事儿没必要想太多。
做人嘛,没有必要太拧巴。
“你再不松手,就不是我在你身边而是我把你踹到天边了。”
说着,卫霜戈抬腿——
他碰到了什么?
顾持柏别过脸去,红晕染上脸颊,连散乱的里衣中露出来的胸膛都透着粉。
卫霜戈不敢乱动了,他僵着脸皮子磕磕巴巴道:“你怎么还害羞上了?”
顾持柏松开手,拢起衣服:“无事,你先起。”
卫霜戈捏住嘴,防止它又不过脑子瞎说话。
他小心点回到自己被窝,伸手把顾持柏的被子拉上来将人盖严实了,随后跳下床。
顾持柏把盖在脸上的被子拉开,看见背对着自己穿衣的卫霜戈微红的耳垂。
眼底的笑意掩盖不住。
生个大胖小子
卫霜戈洗漱完,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又舞了一会枪。
动作幅度太大的话还是会有点牵扯感,影响不大。
收势,缓缓吐气。
身后的门从里打开。
卫霜戈只看了一眼,就移开视线。
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,顾持柏身姿挺拔的站着,可他偏就是看出些旖旎来。
顾持柏走到卫霜戈面前:“我陪你喂招。”
“行啊。”
卫霜戈随手擦了下脸上的汗,调侃道:“小心我打哭你……”
哦,差点忘了,顾持柏只是看起来是个白面书生。
顾持柏笑笑,抬起右手:“卫大人,请。”
卫霜戈没有动:“你就穿这宽袍大袖的打?”
衣服还是白色的,踹一脚就留一个印子。
顾持柏右手手指勾了勾:“卫大人若是担心,可以让我几招。”
卫霜戈挑眉轻轻一笑在他这里可没有“让”字一说。
“你想到倒美!”
他五指成爪猝不及防的攻向顾持柏的面门。
顾持柏刚侧头躲过。
卫霜戈左脚为轴右腿为鞭踢向他的腰间。
这样的距离想要躲过很难。
顾持柏单手拍在卫霜戈腿上借力腾空而起,在半空一个鹄子翻身,衣袂翻飞中,翩然落到卫霜戈身后。
“好!再来!”
卫霜戈点漆如墨的眼中泛起兴味的光来。
两人来来回回连过数百招,卫霜戈的眼睛越来越亮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的这样畅快淋漓过了。
顾持柏招式灵活、角度刁钻,一招一式都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力量。
两人碰撞在一起的拳头再次分开。
卫霜戈笑的开怀:“顾大人,你这身手考个武状元也是绰绰有余,真正是能文能武。”
他看得出来,顾持柏还收着点劲,并没有全力以赴。
新婚夜和在闲清池的经历,卫霜戈知道顾持柏在实力上是强过自己的。
今天,他有了更深刻的认知。
卫霜戈倒也不恼,人的骨子里总是慕强的,能打的尽兴也是件乐事:“以后咱们每天都练练,如何?”
顾持柏自然是愿意的,一天十二个时辰,他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跟卫霜戈在一起。
他点头应允:“好。”
只不过得在卫霜戈身体允许的情况下。
早晨人活动开,再吃饭就格外的香。
卫霜戈一手端着碗喝粥,一手抓着包子啃,早就把起床时那点尴尬抛诸脑后了。
总有人说卫霜戈睚眦必报、最善记仇。
顾持柏却是知道,卫霜戈是十足的性情中人,看似性子难测、乖戾难处,实则是个心大的。
他随口说起:“我的父亲母亲今天下午便要动身回江南,五十万两现银我已经让人兑换成银票了。”
“嗯?”
卫霜戈一口咬下半个包子,闻言抬起头来,口齿不清道:“怎么,我娘和二哥也要一起走?”
顾持柏:“是的。”
卫霜戈点点头没说什么,他娘和二哥在顾府也不方便出去走动。
稍有不慎被别人发现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