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玄野抿唇,没有回应。
桑言扯了扯殷怀春的袖子:
“爷爷!你过来干甚?”
解毒
殷怀春挑眉:“我来当然是来和你们商量,治疗的方案。难道是来讨论孙儿的婚事?”
桑言赶紧打圆场:
“那爷爷你快说正事吧!一会儿奶奶该来找你了!”
“小傅的经脉被挑断,不能愈合的原因是因为燃魂毒,只有去除毒素,才能修复经脉。”
“那如何去除毒素?”桑言问
“燃魂毒可以除去?”傅玄野问。
傅玄野前世也见过这位怀春大师,但当时他只是帮自己恢复了灵根,却没有除去燃魂毒的办法。
所以,上辈子,傅玄野是带着一身病痛,含恨而死。
重来一次,居然这折磨人的燃魂毒也能去除。
“自然!”
殷怀春点头,视线看向桑言:
“我倒有个高效去除的法子,罢了!”
说到一半他有摇头:“你还是老老实实泡我研制的药浴吧!但药浴逼毒,毕竟见效慢,得慢慢来!”
傅玄野没有异议,道了句多谢!
“药材我都准备妥当了!现在就可进行治疗。”
他话音刚落,几个药童便抬着一个大浴桶进来,接着往浴桶里加入一盆盆的药材。
片刻后,一股浓郁的中药味便充斥着整个房间。
桑言皱了一下眉。
殷怀春对着桑言道:“把人扶到床上去,我帮他施针。”
傅玄野的轮椅自动滚到床边,没有用魔气,乖乖等着桑言去扶他。
药童把殷怀春的器具盒子展开,里面放着长的短的,粗的细的银针。
“治疗期间不能使用魔气!否则会刺激增加燃魂毒的毒性!”
“是!”
殷怀春在傅玄野的穴位上扎满针,每落下一处,都会给桑言讲解其中的含义,用途,技巧。
格外耐心,桑言也很用心,手里甚至拿起小本子,做起来笔记。
施针结束,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,傅玄野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。
殷怀春收起针,吩咐道:
“帮他擦干净身子,在浴桶泡两个时辰。”
殷怀春在这里观察了一会儿傅玄野的反应,没有什么异常,就让桑言盯着,站起身准备离开。
桑言送他到小院门口:
“爷爷,您说的快速逼毒的法子是什么?为何不说下去,是有什么危害吗?”
殷怀春低头看桑言:
“倒没什么危害!只是怕你不愿!”
“不愿什么?”
“不愿帮傅玄野逼毒啊!”
“是什么法子?您直说,不要跟我绕弯子啊!”桑言气急败坏道。
“你是天狐,又中了冰灵毒,那药浴逼出傅玄野的毒性,只有三分效用,若是能和你一起双修,让两种毒性一中和,不出十日,傅玄野的毒会全部逼出来!”
殷怀春见桑言犹豫,继续道:
“你的毒也是泡药浴,只不过泡着有些痛,你得忍着点。”
桑言恍惚:“那傅玄野泡着的汤药,也会痛吗?”
“你说呢!没看见他一进药浴,脸色都白了些吗?燃魂毒深入骨髓,要想去除,犹如刮骨抽筋,自然是疼的。”
桑言拧紧眉头,表情凝重,再抬头,殷怀春早已离开。
他回到房间里守着傅玄野,药童在一旁不断往浴桶里加寒冰。
寒冰一入药浴,便立即融化进去,傅玄野身上的皮肤很红,大颗汗珠从额头低落。
个药童又抬着一个浴桶进了房间,桑言茫然望过去,看见跟在身后的祁狩。
桑言面皮滚烫,早上的经过历历在目:
“师弟要换汤药吗?”
祁狩指挥着药童放下,答道:
“这是给你准备的!你的毒不用施针,直接进去泡就完了!”
傅玄野和桑言的药桶只隔着一个屏障。
桑言一只脚踏进浴桶里,脚底像是踩在针尖上,疼得他差点叫出声。
桑言很能忍痛的,之前被追债的人揍得头破血流,他还能照常去兼职赚钱。
他猛地缩回脚:“这,这真能行吗?”
祁狩瞪眼:
“你居然敢质疑师尊调的药?别磨蹭,赶紧自己进去。”
桑言一咬牙,踏进药浴里。
还是没忍住,惨叫一声。
锥心刺骨,像是有成千上万把刀,同时往身体里刺入,是那种持续不断,切割撕裂电击般疼痛。
身体不会变得麻木,那种痛觉刺激着神经末梢,让人失去生存的意识。
桑言呜咽出声,在汤药里待了没有半秒钟,就要跑出来。
却发现自己的四肢仿佛被绳子捆住,动弹不得。
祁狩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