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没有看出来,她雕的是谁。
容百民点了点头,说道:“爹知道,不过绒,你这只木偶雕的与霍公子如出一辙,想必是要送给他的吧?”
容绒:“……”
霍诀浅笑看向她:“送我的?”
容绒此刻只想刨个坑把自己埋里面。
这木偶是半月前,她因回绝他,而心中有愧,为了道歉,才根据他的模样所雕,只是没来得及送出去。
她轻声叹息,勉强露笑:“是啊,送你的,你对我们家有恩,可我这里没什么值钱东西,思来想去,就想着雕一只人偶给你。”
“既如此,多谢绒好意。”
容绒瞪眸,他叫她什么,绒?淦。
外面的商铺来了客人,容百民出去待客,不望嘱咐让她好生招待霍诀。
花窗半开,落日的余晖直直地铺躺在窗棂,将外头柳枝细叶的斑驳虚影照进屋内。
容绒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,而后放下茶杯,双手撑着脸颊,趴在桌子上,抬眸问他:“你来做什么。”
霍诀细观着木偶,随口答道:“路过,进来看看。”
容绒语气蔫蔫:“哦,我心情不好好,要睡觉了,你自便吧。”
言毕站起身,向堂房走。
容绒向来开朗好动,鲜少有这般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霍诀抓住她的衣角:“为何心情不好?”
容绒扭头看着他的手,垂眸缓缓道:“书衡不知是怎么了,突然说日后不再与我来往,我与他之前说好要一起开业赚钱。”
霍诀笑容微凝。
容绒继而认真的问:“霍七,我是不是也挺招人厌烦的?”
霍诀淡声:“不是,兴许是那书衡喝多了酒,开玩笑罢了。”
容绒蹙紧秀眉,轻道:“怎么可能呢。”
……
谁料第二日,书衡主动上门来向她赔不是,道他昨日之言是因饮酒过量,胡说八道,叫她莫要挂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