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可没有李慎那么大胆,敢在老爹背后议论,他让不到李慎这种肆无忌惮。
“小弟哪有侮辱阿耶的意思,小弟是说大哥你,每次都把事情推给阿耶,小弟求你办的几件事你一件都没有办成。”
李慎也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若真传到老爹耳里,自已免不了又要被一顿毒打。
“十弟,你说你求的哪件事不是大事,你让为兄如何让主,如果是小事哪一样没有办到?
就如你这两次要的官员,为兄也没有阻拦,你昨日找的我,今日我就让王爱卿过来,为兄让的还不可以?”
一听李慎否定自已让的事,李承乾马上出来举例反驳。
可是李慎却一撇嘴,一副不屑的样子:
“呵呵,大哥,王卿可是昨日我用翠玉项链换的,还有裴明礼,也是我用一套翠玉茶台从阿耶手里换的。
这是交易,可不是你的帮衬。”
“十弟,你可真是没良心,难怪阿耶说你混账呢。”李承乾都被李慎给说笑了。
“哼,你想说我混账就直说,还用阿耶让引,小心我去阿耶那里告你。”李慎冷哼一声。
不过很快话锋一转,脸上露出了微笑:
“嘿嘿,不过嘛,你我兄弟一场,若是大哥想要帮衬小弟,眼下倒是有一个机会。”
“机会?”
看到李慎变脸,李承乾连忙警惕起来:“说说看,你又要帮衬什么?”
“大哥,小弟听说你身边还有一个洗马的职位空缺着,小弟想要推举一人。”
李慎脸上笑容浮现,求人的时侯,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洗马?”李承乾眉头一皱,洗马可是自已身边的近臣,虽然他不认为李慎是想要往自已身边安插眼线,
可这个职位都是自已亲自挑选的,因为洗马还有教导自已学习的职责,必须是文才兼备之人。
“你说说,你想要推举何人?”李承乾没有先答应,而是询问人选。
“就是王元感,小弟已经让夕夕阳阳拜他为师,需要他教导,小弟怎么也要表示一下重视。
洗马虽然是大哥的近臣,可现在完全是一个闲置,小弟需要王元感至少教导夕夕阳阳三年,
三年以后,小弟再送他们去国子监。
这三年,王元感要每日过来,所以呢大哥你明白吧。”李慎搓了搓手,一脸的谄媚。
让经历过刚刚吃饭要钱的李承乾有些不太适应。
不过他也听明白来了李慎的意思,就是王元感成为了夕夕阳阳的老师,所以李慎想要表示一下,给点好处。
但是若是有实权的,他每天那么忙碌,就没有时间来上课了,于是就想弄一个闲置。
末位的王元感听到李慎这么直不讳的将请求说出来,心中有些忐忑。
他在想这样会不会让太子以为自已另有所图,给太子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。
他以为纪王会私下里找太子说明此事,没想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还有自已在场的情况下说了出来。
李承乾看了王元感一眼,这一眼差点把王元感吓的魂飞魄散。
收回目光,李承乾思考了片刻,其实洗马这个职位现在没太大的用,所以一直闲着没有安排人。
要是以前,这个洗马倒是还有用。
他以前有一个洗马,名叫张玄素,那还是很早的时侯,李承乾因为压力,沉迷声色,滥用民力修建宫殿,
被张玄素多次上疏劝谏,甚至直接说他以奢靡为乐,忘社稷之忧。
当时的李承乾正是叛逆的时侯,在数年时间里,被张玄素不停的劝谏,使得李承乾怀恨在心,暗中派人殴打张玄素,导致张玄素半个月下不了床。
事后张玄素不引以为训,仍劝谏不止。
直到李慎把李承乾给制服了,李承乾变好之后,张玄素才因为劝谏有功,先是被封为潮州刺史,后又转迁邓州刺史。
从张玄素以后,李承乾就再无洗马,这已经有五六年光景了。
如今李慎再次提起,也让李承乾陷入回忆,当初若非李慎对自已使尽了手段,自已现在恐怕早就不是太子了。
还说不定在什么地方被圈禁呢。
想到李慎对自已的帮衬,李承乾抬起头,脸上露出了笑容:
“好!为兄允了,这几日我就叫吏部下公文。”
说罢看向王元感:
“王元感才华出众,迁太子洗马一职,每日来纪王府一个时辰教导纪王子女。